这一天曹言也是极累了，回到家便上床了。这个时代，天是湛蓝的，水是碧绿的，空气是清新的，蔬菜是无毒的，这样难得的环境下，睡起觉来特别舒服。
至于那些饱暖思淫欲的事，不是不想，只是暂时还没想好和谁干。
第二天一大早曹言便醒了，赶在大街上最早的一拨人群里，吃了两个油饼，喝了一碗新鲜出炉的豆腐脑，绿色食品就是好，现在浑身都是精神，雄赳赳气昂昂的往老肖家去了。
到了老肖家，老肖正在喝稀饭，新蒸的白面馍才刚咬了半口。
“曹大哥，你还没有吃早饭吧，我新蒸的白面馍，你尝尝吧。”肖巧音给曹言端来一碗稀饭，拣了两个最大的白面馒头给他拿了过来。
自从昨晚吃饭时候知道曹言是孤家寡人一个，而且怎么看曹言都不像一个公子，肖巧音便直接将曹言从公子“降格”为曹大哥了，并盛情邀请曹言每日三餐到她家解决。
唉，这怎么好意思呢，曹言是个腼腆的人，五天吃上十顿就可以了。
看着眼前的两个白面馒头，忽然想起以前看过的一个笑话。
恋爱中的某男第一次摸了女友的**后，感慨的道：“哇，好像馒头啊。”
女生羞涩的道：“没有啦，人家的哪有馒头大嘛。”
男生道：“我说的是旺仔小馒头。”
不过曹言要把这笑话讲给老肖父女俩的话，估计立马就会被他们用扫帚打出去。
白面馒头让曹言食欲大动，反正他本性就是无耻的，再来点也没什么了，便大叫道：“正好，巧音，我还没吃…饱，谢谢你啊。”
老肖双眼通红，显然是昨晚熬了一个通宵，曹言昨晚睡得倒挺香，这么不尊重老人家，曹言心里还真有些不好意思。不过做好本职工作，也是他职责所在。
“肖大叔，那边影印了怎么样了？”曹言见老肖只顾喝稀饭，赶紧问道。
老肖抹抹嘴，对着他背后一指道：“呶，在你背后，五百本，全部都在那里。”
曹言一下跳了起来，半个白面馒头吞入肚中，转身一看，果然，五百本小册子堆得整整齐齐，还散发着油香。
曹言拿起最上面的一本，仔细翻看起来，影印效果还说的过去，秦大小姐的肖像也清晰可见。‘这小妮子应该没有听过肖像权这个概念，这钱让小爷赚了。反正小爷也快进去伺候她了，就当作她的补偿吧。’
看着这五百本小册，曹言心里暗乐，做三版小报的老板，这感觉还真是不错啊。
“曹公子，这小册子咱们定价多少？”
自从知道了曹言这半吊子才子的身份之后，老肖对曹言的尊敬没有丝毫改变，只是再叫他公子的时候，连曹言自己咀嚼着都不是那个味道了。
“就五钱一本吧，这个价格刚刚好，对吗，曹大哥？”肖巧音在一旁说道。
“不，五两银子一本。”曹言抚摸着小册子爱不释手，头也不回的说道。
“吧嗒”一声，肖大叔含在嘴里的半个馒头直直的掉了下来。
曹言转身见他们父女俩死也不相信的眼神，颇觉好笑，便道：“怎么，你们不相信是不是？”肖巧音犹豫了一下道：“曹大哥，这个，五两银子一本，是不是…太贵了？”要知道，五两银子相当于这个时代一个普通人家半年的生活费。
“你们别不相信，五两银子，完全没有任何不妥，奇货可居这个词你们知道吗？”曹言没有任何犹豫，脸不红心不跳，大言不惭的道。
‘哇呜，小爷现在脸上的表情绝对像极了一个奸商，不过这也没办法啊，小爷才不想白白伺候那个秦家大小姐，唉唉，巧音会不会讨厌我尼…’曹言虽看不到自己的表情，但他也清楚自己现在是个什么样。
“你们得把握那些才子们的心理。如果是真因为贫穷而去秦家当家丁的人，五两银子一本，他们是绝对不会买的，但如果是那些冲着秦大小姐去的人，别说是五两银子，就是十两、二十两，他们也会买，因为他们根本不缺钱。他们要的是资讯，要的是第一手的资料，一两和十两对于他们来说，没有任何区别。他们的原则就是，不求最好，但求最贵，这是个很奇妙的心理。”
曹言一番话说的肖家父女俩一愣一愣的，显然，他们对人性的理解还不够深入，还需要曹言的继续教导。
“你们想想，现在只要有一个人买了，其他人谁想落到别人身后？谁不想弄到关于秦大小姐的第一手资料啊？这个就是攀比效应，就像多米诺骨牌，一旦推倒一张，剩下的就轰然倒塌……额…”
曹言一时说漏了嘴，连多米诺骨牌都冒出来了，连忙解释道：“总之，就是谁也不能让别人专美于前的心态，导致咱们这本小册要大卖。你想啊，只要一日飞上枝头变成凤凰，这点点小钱算得了什么。”曹言开启三寸不烂之舌，大肆吹嘘着。
肖巧音头脑灵活，马上就想到了其中的问题：“可是秦大小姐就算要选夫婿，也只可能选中一个啊。咱们可有四五百本小册呢。”
曹言呵呵一笑道：“状元也只取一人，可是《论语》《诗经》《道德经》《孟子》还不是一样大卖？在结果没有出来之前，一切都有可能。”
肖巧音显然是个心灵善良的好姑娘，很会替秦大小姐打算：“可是我听说，柴门出才子，很多穷人家的才子，他们买不起我们这小册子。那岂不是耽误了秦大小姐的美好姻缘。”
曹言差点晕倒，‘这妮子也太把他们这些人当根葱了，如果一本小册子就能影响到秦大小姐的婚事的话，那秦家这高门大户算是白混了。’
面对肖巧音渴求知识的眼神，曹言无奈的再次充当了教导员的角色，他冷冷笑道：“寒门才子既然来了，他们就要做好心理准备。如果他们真有本事，就应该凭真本事娶了秦大小姐去。来买我们的这些小报，算是怎么回事情？如果想借此攀上高枝，我只能感到遗憾，攀龙附凤不是没有成本的，这是他们要付出的代价，所以他们一定要考虑清楚。我没有强迫他们买，是他们自己心里有鬼。那些真正的才子是绝对不会买咱们的书的，可是这个世界上，这种所谓的高风亮节的才子，能有几个呢？我们是商人，讲究的就是利润。谁掏钱，我们就卖给谁。至于婚姻大事，那是秦大小姐应该考虑的问题，我们想要施加影响，却也没有办法。”
曹言的这一番理论说的肖巧音也是暗自点头，对他定下如此高价，虽仍是心存疑虑，但明显已经有些接受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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